因爱而生的屈辱

 我今天心情很糟糕，很不开心。下班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，我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我心情不好。我听得出来他很关心我，问我有什么不开心的。我说你让我心烦。他说了什么？我说不告诉你，他一直让我说，说我没告诉他，让他没心情。他希望我快乐，也希望我快乐。我说没事，以后就好了。

其实他不知道我的不开心昨天就在那里。就在昨天，他打电话让我去火车站给他接他老婆，我很不高兴。但是，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。他不能离开。我应该帮忙。我会帮助任何人。只因为他，我们有了别人不知道的关系，我感到莫大的屈辱。这是我自找的羞辱！！！

一个男人是粗心的。我相信他从未要求我为他妻子做任何事。但是，我的感觉不一样。我必须服从我第一任妻子的命令。你觉得我的心情会好吗？当时大家都在一起吃饭，我没有表现出来，所以他不知道我生气了。今天他打电话来，我还是想告诉你，我心情不好，但是不想说出原因。说出原因无疑是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。我只是说我要出去走走，让自己感觉好点。

如果你错了，你要自己承担后果。他问过我很多次我后悔吗？我说我不后悔。谁让我爱上了你？但是今天我感到一种屈辱，后悔！！！

在书桌上，我不知道翻找了什么，拿出了一叠有些发黄的纸。这是老东西了。这是我还在北方教书时的油印教具。以上内容为贾府图和郭蓉宅院方位图。这是我教课文《林黛玉进贾府》时用的。具体哪一年我记不清了，但可以确定的是90年代。

午休的时候，我斜靠在办公椅上，目光刚好落在这一页上。一页页发黄的记忆慢慢摊开。

这张纸上的每一个字，那个复杂图表上的每一行，都不是我做的，是他做的。一个几乎被我遗忘的人。

他是我年轻时的一次邂逅。我们做了四年的同学。而且一直都是前后座。显然，他也很矮。因为我在班上总是坐在第二排。四年里，我很少听到他说话，他沉默寡言，显得有些沉闷。当他看到或者听到别人笑着开玩笑的时候，他最多只是在脸上挂一个无声的微笑。在我的记忆中，他的学习总是很实际的，虽然那时候没有必要专心学习。大多数人都忙于自己的兴趣。但是他一直很努力。他很喜欢收音机，经常看到他在座位上摆弄什么东西。而且他笛子吹得很好，乒乓球也很好，这是我在学校的文体活动中亲自看到的。当时的他给我留下了一个很清晰的印象，外表普通，但内心却很好秀。他是大陆人。

我们一直保持着平淡的和谐。我偶尔会问他一些问题。他曾经在两个字的名字中间加了一个字，称他是历史上一个非常杰出但不太光彩的人物。他一听就笑了。然后是他标志性的沉默。

后来我们以实习生的身份毕业。我隐约听到同桌说她有点喜欢他，示意他不要拿。我听完还是有点生气。我认为他有眼无珠。而同桌很快就喜欢上了实习单位的一个老师。那个人非常快乐和活跃。我终于为我的同桌感到一些平衡。我和她四年来一直是形影不离的朋友。

很快，没有任何预兆，甚至让我吃惊的是，我收到了他的一封信。信的内容很微妙，但我能清楚地看出他的意思。那时候的我有点桀骜不驯，有些骄傲，甚至都没有回复他。而且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对人的不尊重。我只是觉得我冰冷的沉默是对他的回复，简洁明了。其实那时候我从来没有花一个完整的心思去考虑自己这方面的事情。总觉得以后会是一些遥远的事情。我是一个比别人慢半拍的成熟的人。那个班42个人，我本来是最年轻的一个。他们，他们，见证了我的幼稚和无知。但是我在认真的成长。对我来说，那是一段无忧无虑、自然纯真的时期。

后来我们毕业了，各奔东西，但他们并没有走远。

后来工作上有些变动，都去了一个单位。只是我比他早到了几天。那时候我们都步入了自己的围城，工作都在固定的轨道上。相逢一笑，还是那么的轻盈温柔。只是我不再叫他那个历史人物的名字了，因为我不再那么武断，不再那么喜欢有点居高临下的年纪了。他在教务处，我在一线，不常见面。

记得我在准备讲《林》的时候，苦于学生对《红楼梦》人物关系的复杂和贾府大院的深层定位认识模糊，影响了对文本内容的理解。当时没有什么先进的教学手段可以依靠，唯一的辅助就是一本教学参考书，里面有这些内容，但我不知道如何传递给学生。我想到了把示意图画出来，然后去油印。但是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和耐心。所以，我想起了他。我去教务处找他。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笑着答应了我。第二天，我的桌面上有一张蓝色的钢笔画，上面有铅笔的痕迹，还有那些字。他的字写得比我好，比他的人苍劲多了。拿在手里，当时就开心满足了。我匆匆赶到油印室，学生手里拿着一张这种辅助材料。讲课的时候也可以参考这些，得到很轻松的结果。

后来我们都在工作生活中忙碌，见面谈笑风生。感觉他的生活平静如一潭死水，人渐渐有了岁月的味道，依旧沉默寡言，有些平淡。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，也许我比他的生活要热闹一点。

后来，我家搬到了南方，留下了熟悉的一切。我们是两条遥远的线，根本没有交叉的可能。但是那年回北方的时候，在路上遇到了他。人，年纪大了，没有多少活力了，生活好像很辛苦，而且好像只是我的感觉。打了招呼，笑了笑，就。

我真的没想到，很多年后，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想起他，一次青春里普通的相遇。我想知道他在远处是否一切都好。不知道他的沉默会不会偶尔带来温暖的笑容。只有祝福。愿好人一生平安。

一页泛黄的纸，同样颜色的记忆。在我的记忆里，我年轻而青涩，我也美丽而艳丽。有点美好，有点平凡，都带着过去的岁月。岁月的书页有时候就是这样翻过来的。书页上永远印着我们走过的身影，还有一路斑驳的故事。想起来，便有些沧桑。然而，在我的青春里，没有故事，却经历过，交付给了沧桑。属于时间的清凉记忆，无论怎么轻轻翻起，除了沧桑，都是单薄的清凉，但还是有点温暖或者美好。